谷雨节气以来,每天天刚擦亮,陕西省武功县顺兴达家庭农场负责人董思攀就会和农场的老伙计们,来到耕种的200亩麦田边。
在熟练地将灌溉水带从井口铺向田边后......
立夏后,走进天津市武清区梅厂镇南任庄村,田野满目葱茏。秧苗长势喜人,随风轻摆。
在中国武术的广袤天地中,一位来自山东的武术家以他卓越的技艺和不懈的努力成为了螳螂拳领域的一颗璀璨明星——郑武。字皓天的他不仅是山东省武术协会理事、山东省武术协会......
向上攀登90余级台阶。北川石椅羌寨寨门上、树枝上、人们手上的长条“羌红”,就像猎猎飘动的旗帜。这座在“5·12”汶川特大地震灾后重建中凝聚国人心力的羌族村寨,如......
5月以来,多场接墒雨润泽了内蒙古通辽市的广袤平原,天时地利双重利好,2000万亩玉米迎来播种高峰期。
哈力木别克·库赛因,1981年出生于新疆伊犁,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哈萨克族艺术家。他以其独特的油画和根雕作品,在中国乃至国际艺术界崭露头角。哈力木别克自幼对绘画充满......
春耕时节,江西丰城市尚庄街道有一处成片的紫云英“花海”,74岁的农民鄢国仔驾驶着旋耕机,来回翻耕作业。
小小“土特产”,一头连着农民增收,一头连着美好生活。产业振兴,一头连着农民的好就业、稳收入,一头连着农村的生机和活力。
“山绕清溪水绕城,白云碧嶂画难成。”只有真正踏入徽州古地,诗人笔下的钟灵毓秀才会鲜活起来。
山水翕聚之处,歙也。地处黄山山脉与新安江交汇......
乌海,一座位于西北大地被沙漠与黄河环抱的城市。
从高空俯瞰,黄河水由南向北穿城而过,在城中留下如碧玉般的乌海湖。西有乌兰布和、东有库布......
我对擅弄翰墨丹青的作家总是多一分倾注,不单由于爱好的相同,更由于作家的书画必定多一种意蕴一种滋味一种别样的美感。比如莫言。
莫言的小说,世人知之在前,获奖在后;莫言的书法,获奖在先,世人知之在后。由此说来,他的书法仅仅是那种沾了名人光的“名人字”吗?非也。
我早就在他的博客中饶有兴趣地注意到他的书法,还有他那种颇具民歌味儿的打油诗。在我看来,书法和打油诗在他的世界里不是可有可无的。比起小说,他这些信笔挥毫的书法,随口吟唱的打油诗,更松弛、更率性、更信手拈来、更逞一时的性情,在作家人本的层面上也就更直接更本真。在小说中,我们常常会陷入他用文字和故事编织的天马行空、光怪诡谲的想象空间里,难睹作家的真容;但在他的书法和小诗里,便一下子见到莫言本人就站在这里。他的个性、气质、生命感、审美,乃至喜怒哀乐原原本本了然其中。这便是他书法的意义。
二
古代没有单独的作家的书法,文人皆擅书法。因为写作与书法使用的是同一套工具,都是笔墨纸砚。长期的舞文弄墨熟悉了工具的性能与应用,很容易就转化为书法。到了近代就不同了,作家改用钢笔写作,进而敲击键盘,笔墨离开了案头,书法告别了作家,如今在个别作家那里只是一种个人的偏好。而对于书法本身来说,离开了作家之后,便走向专业化与职业化,直接的危害是“书写他人之言”,随之降低了书法的文化内涵与精神个性。
作家的天性是不说别人话的。作家的书法最重要的特征是“言必己出”。比如莫言的书法,不论题字写诗,状物抒情,哪怕是一时涂抹,都是有感而发,有悟而言,抒写一己的情怀,其书法也就必然闪烁着作家的灵性,哲思,情致与智慧。
这样的书法,其实是作家文学作品的一部分。
古人许多好诗和美文不就是出现在书法作品中的吗?
三
书法缘自书写,书写是工具性的。初始无法,书写的内涵重于表象。而后,人们在书写中渐渐将天性的美融入进去,得到认可,形成规范,有法可循,书法遂生。
中国的书法重法,这便带来事情的两面。正面是玉律金科,考究又经典;负面是一大堆手镣脚铐,博大精深的传统往往将书家的个性与人性囿于其中。故而,面对中国传统艺术的巍巍大山,李可染先生说:“要以最大的力量打进去,再以最大的勇气打出来。”可是如果打得过深过死,失去自信,就打不出来。
记得,黄胄先生曾对我说:“我对书法,只看帖读帖,从不临帖。”此话颇有见地,应是黄胄先生悟出的一个对待传统的“绝招”。临帖常常会陷入一招一式,束缚住手脚;看帖读帖则信由兴致,全凭悟性,只取神髓。黄胄先生这话对我有如神示。由是观之,莫言也该是如此吧。他的书法看得出是有来头的,但这种来头不是从小趴在桌上描红,而是来自长久对书法的兴趣与心领神会,因此在他的书法里有传统的元素,却决找不到怀素的眉毛、黄庭坚的胡须或是郑板桥的“马脚”。
艺术的立足之地,一定是从来没人站在那里的空地。
四
书法的面貌最终必须以由艺术确立。
我和几位书家看莫言书法作品的打印本时,不仅对那些短语小诗颇有体味,更对他书法的风格感兴趣。自然、放达、随性、真切,没有丝毫刻意与造作,却看到他越来越注重书写的章法、行气、节奏,笔墨的变化与呼应。一位朋友说,他是不是真的研究过书法?我说不然,这一半来自他对前人书法的领会,一半还是出于他的悟性。艺术不能解释那部分皆来自天性。我注意到他署“甲午”年款这些幅尤其好,有几幅很放弛,大气,也精意;愈加注重笔情墨趣和行笔中用线条直接表达心绪。这种主观性和意象性正是中国书法艺术所特有的。
我还注意到,他开始用长幅短笺来写一些随感、警句与思想的片段了。
书法于他,既是他个性的艺术方式,也是他小说之外一种另类的文学。莫言已在当代书法中自辟一块天地,书法也为他敞开了另一片新的随心所欲的世界。
我望而喜之,因作序焉。
(本文为莫言书法集《莫言墨语》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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